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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1（第1页）
我和何冰结婚了。
婚礼很简单，只请了双方的亲人。
没有满月宴那天的喧嚣和闹剧。
只有平静和温暖。
宣誓的时候，何冰看着我的眼睛，说：
“宋婉，从今天起，你就是我的第一选择，唯一的，毫无疑问的第一选择。”
我笑了，眼泪掉了下来。
婚后，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。
一个很可爱的女儿。
何冰是个好丈夫，也是个好爸爸。
他说，他不想错过孩子成长的任何一个瞬间。
我的生活，幸福得像一场梦。
关于季乘风的消息，我是从张航那里听说的。
我们很多年没见了。
一次偶然的聚会上，碰上了。
他说，季乘风的律师执照被吊销了。
他父母受不了打击，相继病倒。
他卖了房子和律所，给父母治病，后来父母还是走了。
他现在一个人，靠打零工生活。
他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。
他一直单身。
那场闹剧，毁了他的一切。
张航叹了口气：“他这辈子，算是毁了。”
我说不出话。
孟峰和孟小涵，都判了。
数罪并罚，都是无期徒刑。
等待他们的，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。
而季乘风，他没有触犯法律。
可他，却像是被判了终身监禁。
把自己，永远囚禁在了那段荒唐又可悲的过去里。
有一次，我和何冰带孩子们去公园玩。
远远的，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一个人，坐在长椅上，喂着鸽子。
头发花白，背影佝偻。
何冰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。
“是他？”
我点点头。
女儿的冰淇淋掉了，哇哇大哭。
我回过神，赶紧蹲下去哄她。
何冰从我怀里接过女儿，抱在怀里。
“爸爸再去给你买一个，不哭了好不好？”
女儿破涕为笑。
我们一家四口，笑着，闹着，走远了。
我没有再回头。
我知道，那个坐在长椅上的人，一直在看着我们。
他的目光，会追随我们很久很久。
直到我们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。
就像当年，我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一样。
我们都曾站在人生的岔路口。
他选了他的道义，我选了我自己。
如今，尘埃落定。
我们终究是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。
而这所有的一切，不过是各自选择，各自承担。
仅此而已。
（全文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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