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寻梅回房,翻出塞满了祈福香囊和符纸的匣子。
曾经的她,最痴迷搜集这些求子求姻缘美满的物件。
可现在......
她只觉得可笑。
她抱着一匣子可笑的过往,没有犹豫地投入盆中。
火光大到灼烧指尖,她的心却越来越凉。
商敛在这时回来:“寻梅,你在烧什么?”
她摇头,哑着嗓子:
“没什么,烧些......无用的东西。”
他看着灰烬有些诧异,却没深究,从怀中取出一支珍珠钗,塞她手心里嘱咐:
“明日贵妃诞辰设了宫宴,你下午自己入宫,我会晚些到。”
“我知道今日回家晚了,你在闹脾气。我给你带了礼物。”
他笑得温柔,语气像平常一样。
一瞬间,她眼前闪过的却是花楼榻上,顾渺发间一模一样的珠钗。
看着他带着吻痕的脖颈,她低头攥着礼物,只感到无尽的屈辱。
他未察觉异样,转身去了书房。
宁寻梅憋回眼泪,转身派人将袖中书信八百里加急送往江南。
左不过半月,她就能彻底斩断这孽缘。
索性无眠,她打开库房开始清点嫁妆。
如果可以,这座用谎言困了她两世的府邸,她一刻也不想待了。
不想误触机关,侧面一座暗室弹开。
她一眼望去,里面的东西,如同最锋利的冰锥,分外扎心。
一件姜国的繁复嫁衣,鲜红如血,旁边还摆着顾渺最钟情的那把名琴“蕉尾”。
墙上,悄然卷着三幅画轴。
她颤抖着手展开,顾渺的音容笑貌跃然纸上,栩栩如生。
画中题诗十八首,句句是憎恨,字字却是相思。
与其说他恨顾渺,不如说他恨的是顾渺不爱他。
而在这一片属于顾渺的浓墨重彩中。
她终于看到了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——那卷赐婚圣旨,被随意地压在最低下。
原来他所谓重生一世的情深意重,都是一场她的自欺欺人。
她自嘲地笑出了声,泪水却像断了线......
商敛。
见过你爱她的模样。
我才发现。
你好像......从未爱过我。
宁寻梅枯坐了一夜,第二日还是要强颜欢笑。
穿上繁复沉重的吉服独自进宫,给贵妃贺寿。
御花园千鲤池畔灯火如昼,贵妃圣眷正浓,宴席极尽奢华,玩乐花样繁多。
她无心应酬,只想一人去池边透透气,却突然发现前方一阵混乱。
冷不防被人从后狠狠一推!
她踉跄转身,正对上顾渺那双淬了毒的眼睛。
还未来得及惊呼,便被对方拽着衣袖,一同跌入冰冷的池水中!
刺骨的寒意瞬间裹挟全身,沉重的吉服如铅块般拖着她下坠。
池水没过口鼻,带着腥气灌入胸腔,窒息感撕扯着意识。
混乱中,她看见商敛焦急的身影奔至池边。
她以为得救了。
可下一刻,她那曾发誓此生不相负的夫君,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,奋力游向了顾渺。
宁寻梅的心彻底沉入冰冷的湖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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