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痛醒时,宁寻梅身旁围着很多太医和嬷嬷,个个面色凝重。
她正在小产,不处理干净,甚至会危害性命。
床单流下大片血渍,感受到未成形的孩子又一次被剥离体内,她痛到无力呐喊,只能急促地喘息。
她看着素白的床帐,恍惚间想起从前。
她不过脚底被磨破,商敛就心疼地背起她爬了整座山祈福。
她许愿要两个孩子,他抱着她温柔地抱怨,女子的鬼门关他才不舍得让她走两次。
下山后,他比她还虔诚,亲手做了许多孩子的玩意,说他们孩子一出生,便应该用最好的。
万万没想到,这一世亲手夺走他们孩子的人,会是他自己。
她咬着布巾,泪水裹着冷汗,肆意流淌。
她在苦痛中,熬了一夜。门外深色的影子,也一夜未曾走远。
也不知是第几日,她终于从高烧中清醒。
商敛命人捧来了珠宝华服,堆满桌案,人却始终不敢出现。
她闷在房中好几天,终于在丫鬟绿云的规劝下,愿意去湖中透透气。
却不想直接撞见了他们。
顾渺半坐在石头上,商敛半跪在地,将她的脚握在手中轻揉。
柔情蜜意得让人反胃。
见她到来,商敛慌忙收回了手,站起身。
宁寻梅掉头想走,却被顾渺叫住。
顾渺站起来缓缓靠近,商敛站在原地看着。
“姐姐,身体可好些了吗?都是我不好,让姐姐的孩子丧了命,我这些天心都难安呢。”
她口气惋惜,眼里恶意却明显,唇角挑起挑衅的幅度,背着商敛用气声说:
“你和他的孽种,可真是短命呀。”
宁寻梅气得浑身颤抖,抬手便是一记耳光。
下一刻却在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。
背对商敛的顾渺惨叫一声,迅速用碎尖石划过自己的侧脸,从耳后到下巴割出一道血口。
宁寻梅后退一步,难以置信。
商敛连忙上前,看到顾渺脸上的血口,目眦欲裂。
她缓慢地摇头,反驳都无力:“不是我,是她自己割的。”
他用阴郁的眼神盯着她:
“你当着我的面伤人,说她会自己毁容,当众陷害你?”
“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?”
“看来是我处处的忍让,宠坏了你,该让你好好长长教训了。”
他厉声下令,仿若恶鬼:
“来人,把王妃押在晓春院外的石板上跪着,没我的命令不得起身。”
她被侍卫押在坚硬的石板前跪着。
烈日之下,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。
浑浑噩噩之间,她唯一的念想就是熬到圣旨降临。
可事与愿违。
门外的侍卫匆匆进来禀报:
“启禀王妃,宁公子在来京路上被山匪掳走。”
“匪首要求交换狱中同伙,晚一个时辰,便杀一人。”
宁寻梅瘫软在地,最后一丝血色也从脸上褪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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