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满场皆惊。
钱老板和王稳婆直接傻眼了,他们没想到,安远侯府竟然早就报了官。
侯夫人更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,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背着她做了这件事。
陆幼荌也愣住了,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兄长,忽然明白过来,大哥根本就没想过要让姜意绵嫁给那个张德。
“我本以为,京兆府拿到人证物证,捉拿一个地痞无赖,是手到擒来的事。却不曾想,我前两日因父亲来信,出城办了趟差,这张德竟如泥牛入海,京兆府的人至今都没找到他。想来,他是听到了风声,躲起来了。”陆青宴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,声音依旧平稳沉静。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钱老板和王稳婆,缓缓道:“如今,你们既然在此,想必比京兆府的官差更清楚他的下落,我已派人知会了京兆尹大人,他稍后便会派人过来,届时,还要劳烦二位,还有这位大娘,一起去府衙,做个人证。”
陆青宴三言两语,便将一场让侯府颜面尽失的闹剧,变成了一场大义灭亲协助官府捉拿凶犯的义举。
钱老板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。
他不过是收了五十两银子,来配合演一场戏,逼着侯府拿钱,谁知道竟然会牵扯上京兆府?还要去做人证?
王稳婆和翠香娘更是吓得浑身发抖,她们也只是收了钱来哭闹,哪里敢真的去跟官府打交道。
“这这”钱老板支支吾吾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怎么?二位不愿意?”陆青宴的眼神冷了下来,“还是说,你们方才所言,句句不实,所以不敢去对簿公堂了?”
这就是阳谋。
去,他们不敢,因为他们是收了钱来演戏的。
不去,那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方才是在撒谎攀诬?到时候,别说要钱了,恐怕还得吃一顿官司。
钱老板的脑子飞快地转着,权衡利弊之下,他一咬牙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愿意,当然愿意,能为官府效力,抓住那等穷凶极恶之徒,是我们做百姓的本分!”
“很好。”陆青宴点了点头,随即对身后的家丁道,“去,把三小姐和姜姑娘扶上马车,回府请府医。”
“是。”
两个家丁上前,一个扶起还在发愣的陆幼荌,另一个则弯腰,小心翼翼地将地上昏迷不醒的姜意绵抱了起来。
在被抱起的那一瞬间,姜意绵藏在袖中的手,死死地攥成了拳。
陆青宴竟然早就报了官!
他把她所有的计划,所有的后手,都轻而易举地化解了。
不仅如此,他还反将一军,把她推到台前的两个棋子,变成了他自己的证人。
这个男人,比她想象中,还要可怕得多。
她能感觉到,在下令将她抱起的时候,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瞬。
那目光,复杂难辨,带着审视,带着探究,却没有她预想中的愤怒和厌恶。
他到底在想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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