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侯夫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,眼里的怨毒,几乎要溢出来,“我要让她知道,跟我斗,她还嫩了点!”
青松堂。
平安也将这个消息,第一时间禀报给了陆青宴。
“公子,侯爷后日就到京了。”
陆青宴正在看书,闻言,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比他预想的还要快。
他想起那日,在正院门外听到的那番对话,心里便是一阵说不出的烦躁。
他抬起头,看向窗外,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院墙,落在了存荷堂的方向。
这几日,那个女人倒是安分得很,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仿佛真的认命了一般。
可他知道,那都是假的。
她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猫,看似温顺,实则爪子锋利得很。
如今,父亲就要回来了。
母亲那个荒唐又恶毒的念头,会不会
陆青宴的眉头,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不行,他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。
他烦躁地合上书,站起身,在书房里来回踱步。
他必须想个办法,一个能彻底杜绝后患的办法。
可他能有什么办法?
直接去警告母亲?她不会听的,反而会觉得是他被姜意绵迷了心窍,只会更加变本加厉。
去警告父亲?他常年在外,对自己这个儿子虽然看重,却并不亲近。
他若无凭无据地去说母亲的坏话,只会被当成不孝。
那去警告姜意绵?
让她离父亲远一点?
陆青宴的脑海里,瞬间浮现出她那张含着泪,倔强地质问他的脸,心莫名地又是一阵烦躁。
他发现,自己竟有些不敢去面对那个女人。
“公子?”平安见他脸色不对,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。
“没事。”陆青宴挥了挥手,重新坐回书案后,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,“你下去吧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夜,渐渐深了。
陆青宴坐在书房里,对着一盏孤灯,枯坐了一夜。
天亮的时候,他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既然堵不住,那就只能疏。
安远侯回京那日,天色阴沉,像是要下雨。
侯府一大早就忙碌了起来,下人们进进出出,洒扫庭院,张灯结彩,一派喜气洋洋。
正院里,侯夫人穿上了一身簇新的石青色宝相花纹样的锦袍,头上戴着全套的赤金头面,坐在主位上,脸上带着得体的笑,接受着府里各房女眷的请安问好。
姜意绵和孙姨娘,自然也在其中。
“绵绵,别怕,侯爷是好人,他他不会为难我们的。”孙姨娘紧紧地抓着姜意绵的手,手心里全是冷汗,嘴里小声地安慰着,也不知是在安慰姜意绵,还是在安慰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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