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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9（第1页）
“净身出户？”
陆淮安的脸，瞬间变得煞白。
他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不敢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姜凝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我靠在床头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“带着你的情人和私生子，滚出我的房子，滚出我的公司。以后，你们是死是活，都与我无关。”
“那你呢？思瑶呢？”他急切地问。
“思瑶是我女儿，我会养她。至于你，”我冷笑一声，“陆淮安，你算个什么东西？”
这句话，彻底刺痛了他可悲的自尊心。
他的脸色由白转红，又由红转青。
“姜凝，你别太过分！我好歹是思瑶的父亲！你让我净身出户，让我在外面怎么立足？让别人怎么看我？”
“你现在还有脸面可言吗？”我反问。
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。
“我给你两条路。”我竖起两根手指，“第一，你签了这份离婚协议，带着你的真爱和儿子滚蛋。我会给你一笔钱，不多，一百万，够你们下半辈子吃喝不愁。”
“第二，”我顿了顿，眼神变得锐利，“你不签，那我们就法庭上见。我会请最好的律师，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净身出户。到时候，你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，还会背上巨额的债务。”
我让助理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。
一份是离婚协议，另一份，是他这些年背着我，挪用公款，给林晚母子买房买车，挥霍享受的证据。
每一笔，都清清楚楚。
足够他把牢底坐穿。
陆淮安看着那些文件。
他终于明白，我不是在开玩笑。
我是真的，要让他死。
他瘫坐在地上，面如死灰。
“为什么……姜凝，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？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……”
“感情？”
“陆淮安，你跟我谈感情？”
“我死过一次了。”
我看着他惊恐的眼睛，缓缓地说。
“就在你带着他们进门的那天，我已经死过一次了。”
“现在活着的，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，只为复仇的恶鬼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，却让他浑身发抖，汗如雨下。
他看着我。
最终，他颤抖着手，拿起了那份离婚协议。
“我签。”
他知道，他没有别的选择。
签了，至少还有一百万，还能活下去。
不签，就是死路一条。
看着他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这场迟了十几年的离婚，终于尘埃落定。
“滚吧。”
我闭上眼睛，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脏。
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病房。
我知道，从这一刻起，他陆淮安的豪门生活，彻底结束了。
而我的复仇，才完成了一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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