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,还未发出声音,顾远洲额角青筋暴起。
“死不悔改!海棠,究竟怎样才能改掉你那些下作的念头?”
他的声音里淬着黑道的血腥:“跪下!”
我沉默的趴在地上,额头贴在冰凉的大理石砖上,大气不敢喘。
顾远洲根本没想到我会这么驯服,动作微滞。
扭头从柜中拿出蛇头权杖,大步逼近。
“现在知道害怕了?”
“海棠,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,让你连纲常伦理都不在乎,竟然对我有这种龌龊心思!”
话音刚落,棍子“嗖”的划破空气,狠狠砸在我的脊背。
我身子一抖,后背像被烙铁烫过般火辣,却死咬住下唇没吭声,仿佛挨打的不是我。
“说话!”顾远洲的声音骤然在耳边炸开,充斥着嗜血的怒意:“知错了吗!”
“知道。”我声音像结冰的湖面无波无澜。
顾远洲嗤笑,蛇头棍高高举起:“知错?那还要做这种下贱放荡的事!”
“砰!砰!砰!”棍子一下下撕裂空气,带着他失控的暴戾。
第一棍,他问:“谁准你喜欢我?你忘了我跟你哥是什么关系,大你十岁?”
第五十五下,他问:“谁给你的胆子浪荡?你忘了我是你哥?”
第八十八下,他声音嘶哑:“海棠,你怎么敢这么荒谬,荒谬的让我...”
顾远洲的理智已经被愤意吞噬,他打了不知多少棍,某些话几乎要冲破喉咙。
这时,他的下属猛然推门而入。
“大哥,别打了!海棠从小是被宠大的,会要了她的命的!她后背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!”
顾远洲这才停手,低头看我。
我的脊背早就皮开肉绽!
但更让他震惊的是,我从头到尾一声不吭,连眼睛都不眨,整个人像是被掏空的傀儡。
他一把把我提起,手指用力到发抖。
“海棠,你怎么不喊疼?以前被针扎破皮都要哭着让我抱抱哄的人,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我抬了抬眼皮,语气木讷:“其实,不痛的。”
在监狱受的刑,遭的罪,比这痛千倍万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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